笑着笑着,便又看到同一片的回忆,于是,大概是又一次的分离。
一年级,找几个还算熟悉的面孔,把自己稳稳的放在当中,躲一边看着讲台上愤怒的龇牙咧嘴的张sir笑得人仰马翻。
后来便开始排位,一边祈祷着不要和死对头分到一位,一边东张西望。张sir把我分到一堆男生中间,我刚潇洒的走过去,张sir又把我放到了第一排几乎最中间的位置,更惨的是和死对头仅一个走廊之隔,没办法,我一边和同桌女生聊着,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对那家伙做鬼脸。好不容易又坐定了,张sir又觉得不合适,把我扔到了后面一排的座位,终于脱离火海,这次我几乎是爬到那个座位的。
经过简单的过渡,我知道了前面纯属良家妇女,右面的头大的离谱,左面的疯起来杀人不眨眼,后面的脑袋转得不太正常……
于是在大大的生物实验室里,我开始了水深火热的初一生活。和每一个人都在打,其中打得最欢的就是纪律委员。不停的闹别扭,今天和这个闹明天和那个和好……就这样傻傻的过去大半年,直到有一天学校说要换教室,才发现这个被我们折腾得一塌糊涂的教室中暖的温温的记忆。
下一个星期,我们搬到窄窄的新教室,小到有点窒息的感觉。张sir终于抓到了调位的机会,不管是心血来潮还是忍无可忍,于是我的一圈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不过庆幸的是实验室钥匙还把在我们手里,我们一帮人有事没事就往实验室跑,把黑板画得乱七八糟,为了留点纪念甚至不惜破坏了黑板报。最后实验室门口的大门还是残忍的闭上了,我们知道这个门以后再也不会为我们这些叽叽喳喳的家伙打开了。
后来升了初二,教室还凑凑呼呼说得过去,人走了几个又来了几个,迷迷糊糊得过了很久,和后面一个家伙玩得快成一个了,张sir却突然蹦出来把我调走了,那天下午我们哭得稀里哗啦,第二天还是被迫分开了,我也就离开了我坐了一年半的位子,跑到了正对讲台的位置,在我和死对头连续两三天的骚扰下,老班还是把我的位又换了一次,这一次是一直坐到了底,其实算是和同位一直斗争到学期末,中间有一次老爸突发奇想要照一张集体照,结果被一天的大雨打发了回去。
期末考完试,领成绩单,结果第一天下午班头连脸也没露,暴雨稍稍小点就都背着书包回家了。第二天,我迟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,到的时候一年级快走光了。教室里还是乱哄哄的一片,班头还是照常的迟到,她来了以后我就一直眯着眼盯着她看,发现她也不是原来我心中的那幅丑恶嘴脸,甚至,长得也满不错的,难怪不停的从英语组传出关于张sir的八卦。发完奖状,所有人还是都连滚带爬连冲带撞的挤出教室。
这个暑假,有可能是我们的分隔线,也可能是我们的结束语,但还是希望下次的见面不是我们这个小小的世界破碎的时刻。